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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白夜之后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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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关于内容:本文是基于贾平凹的长篇小说《白夜》创作的改编作品(算是同人作品),对原著情节的熟悉程度会极大影响对本文的观感和理解。

*关于权利:严禁任何组织和个人将本文用于商业用途。

*本文约字,预计阅读时长13分钟。

《白夜》展现的是艺术与人生交相辉映之下的苦乐喜悲,有积极的一面,但大部分人物的命运是被人性中消极阴暗的一面支配的:痴情到郁郁而终的吴清朴,“傍大款”落得一场空的邹云,好心总是不得好报的汪宽,更不用提那几位彻彻底底的反面角色:为富不仁的宁洪祥,流氓混混张火旬,还有无数个贪婪下作的配角;即便是主角,也一样在人性的灰暗中黯然销魂:葬身火海的再生人(在我心中是主角之一),童年因丑遭弃的颜铭,以及最重要的,因爱生疑最终落得妻离子散的夜郎。

尽管我自己也不可能展现出所谓人性的光辉,但在此时此刻,我还愿意相信人性里有那么一些辉光仍然在闪耀,我不希望文学作品本身仍然将为阴暗的人性而落寞当作深沉和有深度的表现。所以这次我决定斗胆给“人性的坟前加一朵花”,作一章同人文,一方面满足一下自我表达的欲望,另一方面也是向这部作品致敬吧。

《白夜》就像白酒,甫一入口都是辛辣,细细品味才知韵味;更有趣的是,读罢掩卷,数日后再想起其中的人物和情节,定会拍案叫绝。

——————

第一日

东都十九中对面的巷子比正街还要喧嚣:小吃摊、脏馆子、文具礼品甚至服装店,一到放学就被穿着校服的年轻人们填得满满当当。这会正是傍晚6点,一位校服少女一边大嚼着手里的卷饼,一边大大咧咧地将身上的斜挎书包甩着玩,她路过热闹的店面,穿过人群,吃完最后一口饼,把带着汤汁的塑料袋随手丢在垃圾桶边。随后,她转弯走向一条更窄的胡同,抄着近道走向她的目的地。

胡同越深,就越安静,同时也更加阴暗。突然,前面路口处闪出四个人,他们飞快地在少女身边站成合围之形,看身形,都是男的,其中一个穿着和她一样的校服,其余几个,在蒙蒙的天光下看不清样子,只能隐约看出是几个十几二十岁的毛头小伙。

“小贱人,你他妈还敢从这走,看我不整死你!”其中一个男人开口了。

那少女面对这架势却一点也不慌,双眼盯着那校服男生,说道:“你个怂蛋,连我个女生都打不过,现在找人在这堵我,有没点儿能耐啊,呸!”

那男生被她说得面红耳赤,不过巷子黑暗,也无法看清他脸色,他还嘴道:“夜莺我******,看你一会儿还能在这装不!哥,咱按住她!”原来少女名叫夜莺。

说着几个人要动手扑向夜莺,她也不含糊,闪身向后跃出一步,右手伸进挎包,再一抽出时,上面赫然戴着一只钢制指虎。几个男的也单手一甩,原来都带着甩棍。

“你们他妈干什么的!我是警察!”剑拔弩张之际,夜莺的背后响起一声断喝,紧接着,一束亮光打到几个人身上,几个男人被正面照得眼晕。他们本就是社会混混——闲散人员,被亲戚家小孩叫来帮打架的,一听警察来了,顿时没了胆量。“操,警察,快跑!”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然后四个人转身逃窜,不知去向。

夜莺回头看去。那人把手电放低,避免照着女孩的眼睛,开口说道:“那边的同学,我不是警察,我就是碰到了看到他们要欺负你,吓他们一下帮帮你。”夜莺借着手电的散射光打量着来人,只见那是个马脸汉子,一张长脸上是一副沧桑的面庞,五官端正,长相平平,衣服简朴整齐,瞧着样子约摸50岁左右。夜莺挥挥戴着指虎的右手,咧嘴一笑:“嘿嘿!谢啦!其实就算真打起来,吃亏的未必是我哦!”

那汉子也观察着夜莺。夜莺身形瘦高,但并不羸弱,校服下面显然是一副健壮结实的身材,可以说身条非常好看;但她的面容与姣好的身材很不相称,三角眼配着一双下垂的眼角,塌鼻梁,唇上明显有缝合的针脚,想必是先天唇裂修复的痕迹,一头黑长的头发被随意扎成马尾,松弛地甩在背后。

见到马脸男人在盯着自己的脸时表情略微失控,夜莺心生不快,她因面容不甚讨喜,从小被人鄙视,虽已习惯,可面对别人的怪异目光时,还是心中有些不忿。她别过脸去就要离开,那人却叫住了她:“同学,你是不是姓夜,夜晚的夜?”

夜不是个常见的姓氏,更何况这是她毫无来由地被母亲带去户籍科改的姓,显然来者不是瞎猜蒙中的,必是知道些隐情。夜莺转过身,语气略带惊讶:“是的,你怎么知道?”

马脸男人一声苦笑,说道:“我不仅知道你姓夜,我还知道很多很多关于你的事情。”他停顿一下,说:“比如,我知道你母亲叫颜铭,哎......甚至我知道你父亲是谁。”

夜莺的脸色大变,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那男人继续说:“不过,我知道你们高中是有晚自习的,你怎么这个时候回家呢?”夜莺干脆地答道:“我逃课去网吧。”男人笑了:“那么反正你没什么正经事,不如找个地方听我说说你的事吧。”

面对莫名其妙的陌生人,凡是正常的高中女生都会警惕;但夜莺听到男人一照面就叫出自己的稀有姓氏和母亲的名字,还知道自己与父亲从未谋面,已经对此人十分好奇,加上她平日喜好运动,身体远比同龄人强健敏捷,又有武器在手,对这个瘦削陌生人的恐惧心理可能还不及好奇的一半。她回答道:“好。这样吧,我们就沿着大道走去王都广场,边走边聊。”那男人笑了:“行!这样最好不过。”

去广场的路不到两公里,二人以散步的速度边走边说,走了半小时。

“所以,我爸妈就是这样认识的;可是那再生人和这有什么关系呢?”夜莺问道。

那男人说:“故事还没结束呢,恐怕讲完这个要到半夜了。总之,就是那一夜有了你。”男人一边说一边弯腰系鞋带,无意中,他脖颈上的坠饰滑出了衣领,那是一把古旧的*铜钥匙。夜莺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很快,怒气扭曲了她的表情,她冲上前去抓住那男人的衣领,怒吼道:“你知道得这么详细,还带着个怪模怪样的钥匙,你他妈到底是谁?!”

男人却很平静,语气如常:“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说着伸手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了身份证。

上面的名字就是刚才故事里的主角。

夜郎。

夜莺手上更用力了,恶狠狠地质问:“那你为什么这么多年让我和我妈在大老远的地方过苦日子,你像个父亲的样么?”

夜郎没有反抗,正色道:“那正是我一生最大的错事,但错了就是错了,认错、后悔都没用,甚至现在补救都没用。”然后又是一声苦笑,“让你知道这些也没用,何必呢。”

夜莺沉默了,松开手转身要走。夜郎一看她要走,忙道:“哎!别走,你妈妈在哪,她怎么样了?”夜莺恨恨地回答:“没必要和你说。”夜郎又说:“可是我还没有说完我们在西京时的事情!”夜莺停下了,但没转身。夜郎说:“你现在有点激动,如果你愿意知道后面的事情,我们明天这个时候在这里见面好吗?”夜莺没有回答,迈步向前。

夜郎急了,哀求道:“总得告诉我你妈现在怎么样吧?”

夜莺回过头,竟然已经眼含泪水,她带着哭腔吼道:

“我妈死了!!”

说完便快步离他而去,消失在人流中。

周围散步的人们都在好奇,这个在广场上伏地哀泣的汉子,究竟经历了怎样悲伤的事。

————————

第二日和第三日

第二天傍晚六点半,夜郎来到广场,他已经对再见到女儿不抱任何希望,却惊奇地发现夜莺已经等在广场上了。

还是昨天的那一身校服,还是昨天的马尾,果然中学生的形象是最难以改换的东西。

夜郎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夜莺走上前来,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没吃饭就过来了,没想到你这么慢,都快饿死了。”夜郎赶忙说道:“我请你!你说去哪吧!”

快餐厅里,两人选了一张角落里的桌。虽然夜莺嘴上说饿,聊起正事时,她的心思立马就不在食物上了。

“我妈,走了两年了。她的病刚一确诊,她就下决心不治了。”夜莺一边用餐刀戳着匹萨一边说,戳来戳去也没有吃的意思。“她说这病肯定没希望,不如把积蓄留给我,起码还够我活到能自食其力。我们在这又没什么亲朋好友的,我说服不了她。她也没遭什么罪,半年就走了。”

“什么病啊。”“淋巴瘤。”

夜郎又默默地抹了抹眼泪,喝了一口水,说道:“那我继续讲我们在西京时的事吧。”

“好。”

天色渐暗,桌上的食物变少,也变冷。角落里这一男一女,也是一老一少,一个说着一个听着。夜郎讲着、回忆着,西京的人和事从眼前浮掠而过:剧团、鬼戏、埙、琴、乐社、饺子馆......说到他自己会吹埙,他们好友齐聚在城墙上组成乐社,夜莺竟然报以微笑,这是夜郎第一次见到她的笑容。夜莺赞叹道:“你和你这一众朋友真厉害!”

夜郎也以微笑回应:“都是胡乱玩玩罢了。你妈妈也很厉害,她可是时装模特呢。”夜莺说:“是啊,妈妈真是个大美人,只可惜……”

提到颜铭,两个人又回到了情绪低谷,开始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夜郎说:“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家吧,后面的事可以明天说。”夜莺立即点点头:“行,明天是周末,不如约在白天。还有啊,明天能不能把你的埙带上给我表演一段?”夜郎笑道:“当然可以。”

两人说定明天上午9点一起去近郊转转,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地谈,也好吹奏乐器。

翌日,二人如约相聚,来到了城市边的河堤上。夜莺倒不急听埙乐,只是把玩了一下夜郎的埙,便主动开启了话题:“说说吧,你有我妈,又有这么多可爱的朋友,还懂乐器和表演,也算艺术家了,生活应该过得不赖啊。可好像我妈很早就离开你了,这又是为什么呢?后来发生什么了?”

夜郎叹了口气,在堤边坐下,夜莺也跟着坐下,悲剧的记录开始随着堤下的河水从他们脚下缓缓地流过......

“你的宽哥是个好人,但也未免太死板了些;”夜郎讲完,夜莺感叹道,“清朴真苦;至于邹云,也是可怜可恨吧。虞白肯定对你有意思,我当然不懂三个人的感情啦!但我觉得你在这件事上做的不够好。”夜莺停顿一下,“那么,说到最后,你和我妈妈呢?”

夜郎不愿意把悲伤的回忆详细地铺陈,那样心痛的经历,任谁也不会愿意在回忆的语言里重温。他只是草草地把往事概括完,最后慨叹:“我不是神仙,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对我而言爱她和怀疑她都没有错,只是我没有掂量清楚孰轻孰重。”

听到这,夜莺不再言语,双臂抱膝,两眼盯着河水发呆。

沉默无声中,突然一声尤如鬼哭的呜咽传进她的耳朵。夜莺转头望去,执埙的夜郎眼望西北,手口轻动,呜咽正是由他手中的乐器倾泻而出。

埙声绵延流淌,化作鬼戏中的念与唱,鬼声变成人声,是她出生的陌生城市里,古老城墙旁窸窸窣窣的人声,人声在讲,幽怨溢于言表,转瞬幽怨又被他和她的卿卿我我缠绵悱恻盖过,但他心里不坦荡,心墙的脚一点点空虚,直到轰然倒下,激起尘土,尘土闪着金赤的火光,汇成的熊熊火焰中,两个重叠的人影,一个抚琴,一个按埙……

————————

第四日

次日,一个长脸、清瘦,衣装朴实整洁的中年男人在当地火车站候车大厅的坐椅上等待着出发的列车。那正是准备返回西京的夜郎。

对颜铭的思念和牢狱经历让他改变了太多,他开始注意面容、衣着,没有条件穿得高档,至少把自己打理得干净整洁。出狱后,他四处打听,尽力利用着自己残存的人际关系网,终于在一年前得到线索,颜铭可能来到了东都——是啊,一个带着幼儿的女人能走多远呢——他便来到这里,在当地几个小民乐团、小剧场窜场子养活自己,一边生活一边寻找颜铭,直到那天,在一所中学附近演出后抄近路回家时,偶遇了那个孩子:那孩子的面容果然如当年所见,一眼看去便能认出;相处这两三天里,夜郎能感觉到她的性格兼有颜铭的好动、坚韧和夜郎的痞气、感性和冲动。

昨天。河堤上,曲终之后,两人相顾无言,归途中,夜郎把想说的话翻来覆去地掂量,最终没有说出口:和我一起生活吧,在东都也好西京也好,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可是说了又有什么用,我又能给这孩子什么?一个仍然清贫的生活和一个有前科的父亲而已。与其打扰她的生活,倒不如让她继续如野草般坚韧、自由地生活下去。

“旅客朋友们,由本站开往西京火车站的......”

—————————

尾声

“老南!这是夜郎这么多年来陪咱们正正经经地过的第一个小年,不能光教他一个人唱,你今天也得来一曲吧!”保吉巷,大院里,一户人家,屋门院门大敞实开;客厅里,一群男女围坐在圆桌前,刚才喊话的是主位上的男人,眉目五官英气十足,但头已斑秃,脖颈上长着斑驳闪亮的皮癣,这人正是汪宽,方才还伴在身边的胖嫂却闲不下来,这会儿已离席去盛饺子了。

那“老南”也不含糊,“好!瞧好了!”,把板凳向后撤一步,腾出位置提起二胡,端在二郎腿上,一手按弦,一手拉弓,手起之处,圆润婉转的胡琴声倾泻而出,一桌人顿时安静下来,目光都望向“老南”,这人若不是南丁山又会是何人呢!

一个中年女人和着二胡声轻轻打着节拍,眼目却不时向夜郎瞟去,哪知夜郎竟全然无觉,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南丁山。她暗自取笑自己:明明都想开了无数次,再见到他时竟又有点犯糊涂。宽嫂端着饺子过来,见她在那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只走到她身边:“虞白,快帮我挪挪盘子,腾个地方放饺子!”这时她才回过神来,赶忙起身帮手,刚才飘远的思绪也回到了脑袋壳里面。

一曲终了,众人齐声鼓掌。宽哥道:“夜郎,吃饺子前,你来提一杯吧,是因为你,咱们这些人才能再次聚在一块!”大家亦附喝称是。

夜郎端起酒盅,起身道:“各位家人兄弟姐妹,我夜郎年轻时做过错事,但我不认错!”大家哄笑起来,果然他还是那个夜郎。“可我也不是真的没良心,我的意思是,不向国法认错嘿嘿!我亏欠了谁,我会记一辈子的。”他心里想到的,当然不可能没有虞白,但他目不斜视,没有看向她。

“然后,敬在坐的各位前,得先敬今天没来的两位。”夜郎一说,大家已然知道个大概。“清朴,好朋友,好兄弟,今儿借着这饺子和酒,给你拜个早年了!”说罢,回身举杯,冲着天干下一盅白酒,又倒了一盅,俯身向地上一洒。

再次满上,夜郎深吸一口气。“颜铭,我......”他的表情扭曲起来,咬着牙吸着气,还是忍不住,两行泪流了下来。

无言泪流。只好狠狠地干掉这杯,再倒满,回身正准备洒酒,却听到院门口传来一声:“慢着!”

不远处,一位身形婀娜的少女,长发披肩,脸蛋微红,身着一身冬装,半倚在拉起的行李箱拉手上。汪宽打量着她的脸,那并不好看的五官,十余年前似乎已经见过?

少女这次丝毫没有在意对面的众人诧异的瞪视。她微微一笑,说道:

“这杯酒,我能替我妈妈喝了吗?”

(完)

—————————

Onemorething:

冰山之下

这段小小的同人用了很多偷巧的方法,比如略去了大段关于原作剧情的内容、仅通过对话推进情节等等,一方面是为了规避侵权风险,另一方面原因是,这是我第一个完整的虚构写作习作,技术还菜得很,不偷巧肯定完不成。

海明威先生的“写作冰山理论”可以有另一种解释,也就是乔治?马丁老爷的解释:虚构写作需要大量的基础信息铺垫,才能让你塑造出的世界栩栩如生。我很赞赏这种做法,并尝试学习,这篇寥寥数千字的短文,亦有很多东西沉在海平面以下,列在这里,很是有趣,但大多是我自娱自乐吧。

*关于夜莺:原作中没有这个名字,只说夜郎有个女儿,显然这个人物可供想象改造的空间极大。

#16岁,读高中;《白夜》中交待过,颜铭小时喜爱运动,所以夜莺被塑造成一个健壮的运动型女孩;原作中她是下唇裂,但据我查证,先天性下唇裂在医学上太过罕见(其实我查到的资料里根本没有这种病例,但出于严谨只能说太过罕见),所以她被设定为上唇裂。

*关于夜郎:

#47-50岁之间;粗略了解我国刑法条款后,我认为夜郎在原作中被捕的原因是“盗窃罪,从犯或教唆犯”,具体量刑我不敢下结论,只好模糊处理了。原作中他是个不修边幅的人,但我觉得他对颜铭的思念会使他做出某些改变,这是写在明外的,没有直接交待的是他对待虞白的心情变坦荡了。

*关于颜铭,把这么重要的人物安排去世,我得先道歉了,对不起!

#我在构思过程中就没有考虑过让她与夜郎相见,他们再也不见的悲剧气氛更浓,而且我也很难想象让当年以那种方式分手的二人重逢会是怎样的场景。按原著颜铭的性格,如果她身患重病,放弃治疗会是这位坚强女性的必然选择,她不会有意愿去求救(向西京的旧相识们),只会像年少时离开自己的家、婚后离开夜郎一样,狠心地离开——并留给女儿一条生路。摘一段原著原文:

他终于扑塌地坐在了地上,喃喃地说:“她真的走了,她去北京了,她去上海了,她重新去寻她的舞台了……”眼痴起来,盯着门外。门外的另一幢楼,一个凉台上的铁丝上挂晾着五颜六色的小儿尿布。夜郎突然叫道:“那孩子呢?孩子呢?阿蝉,孩子呢?”阿蝉说:“她是抱了孩子走的,她走时一边拧着孩子,一边又搂了孩子哭,她说她要给丑女美容的,要挣很多的钱给丑女美容的,她就抱着孩子走了。”

贾平凹《白夜》第40章

可以看出,她刚离开时带着忿恨,所以小孩没有随夜郎的姓,她也完全干得出思想突然转变、拽着孩子去改姓的事情。

*关于背景

#本文年代设定在-年之间;原作年代背景不明,也没有大事件能侧面指明,只能从情节细节和写作年代中推测大概是-年之间(设定夜莺16岁也就有了合理性);10年代初移动互联网成本还很高,大海捞针地找一个人,远比现在困难,所以夜郎没能在出狱第一时间找到颜铭母女的下落。

#地点不影射任何实际存在的城市(但显然会让人联想到我国中部某著名城市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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